前国大党主席三美威鲁，日前爆出一段国阵内部恩怨的内幕。他说在上届大选败走和丰，乃是因为马哈迪从中作梗，怂恿该选区的马来选民和巫统党员不投票给他。
这个说法，令人想起另外两段跟马华相关、已属陈年旧事的江湖传闻：一是第四任总会长李三春在1982年大选亲征反对党堡垒芙蓉打败行动党主席曾敏兴，步入政治高峰之际突然急流勇退，据说是马哈迪在背后操作所致；二是第五任总会长陈群川在梁陈恶斗后好不容易夺下大位，却因新泛电失信案意外堕马，据说是马哈迪和李光耀联手发功的结果。
要知道一个人的分量，就要看他的敌人的分量，若传闻可信，两任马华总会长乃被堂堂一国之相兼巫统主席做掉，足见两人的实力不弱。无论如何，这两段传闻内情为何，至今仍是个谜，恐怕要等到作为当事人的两位马华元老的回忆录或自传面世，才会大白于天下。
对于三美的爆内幕，马哈迪倒坦承了一个事实，就是他当时对时任首相阿都拉的连番批评，对国阵是一个致命的负面打击。马哈迪对阿都拉的冷嘲热讽，导致了巫统内部的分裂，这是造成许多国阵候选人落选的原因之一。
三美如果有真实力，马哈迪就算确有策反马来选民和巫统党员，当然也不可能把他扳倒。像李三春亲征芙蓉一役，他在引退多年后接受外媒专访时曾透露，当年他上阵芙蓉引起巫统高层不满，在背后搞破坏，但李三春还不是险胜过关。
以前的人爱说，上天有眼，报应不爽，善有善报，恶有恶报；在现代民主社会里，选民都知道，选票是奖励或惩罚政治人物的最文明但也最是犀利的武器，无论政治大老之间的恩怨情仇如何，决定他们兴衰荣辱的，终究是选民手中一张小小的选票。
江湖人士看得最透，他们说，人在江湖，身不由己，出来行的，都是要还的。到底还给谁呢？恐怕没人说得清，但是李三春、陈群川和三美都还了，连马哈迪也要还的，在现代民主社会，他们应该还给谁的问题，大家都了然于胸。
（本文刊登于4月12日《中国报》人人咖啡店）
